Ⅰ 关于1个相声

祖爷爷的烦恼
姜昆 李文华

甲 问您个问题。
乙 什么问题?
甲 对计划生育有什么认识?
乙 着谁都知道,还用认识什么。
甲 那您说:计划生育是怎么回事?
乙 计划生育嘛……很简单,就是……生孩子限制数儿。
甲 您这解释倒是比较通俗。
乙 我有体会呀。
甲 怎么哪?
乙 我就是数儿没限制好,最后弄超额了。
甲 可就是简单的限制数儿的问题,在宣传上都有不少的阻力。
乙 什么阻力?
甲 那次团支部开会,我向青年宣传计划生育。一听这课题,有个小伙子就冲我嚷上了。
乙 怎么说的?
甲 “嗨,开会说点儿什么不好,说计划生育!我对象还没找着哪!谈恋爱搞对象能先说这个?找人姑娘一拉手:‘咱俩只要一胎。’整个一傻老爷们儿!”
乙 呕,这位还没结婚哪。
甲 结了婚也有不乐意的。
乙 他们怎么说的?
甲 王大姐说了:“小姜,过来,当那么多人,又生育,又要孩子的,多难听啊!你知道什么,年纪轻轻的怎么生啊?你生一个我看看,甭生孩子,你生出一棵洋白菜来都算你有本事!”
乙 嗨,生那干么呀!
甲 弄得几个年轻的姑娘围在身边跟我逗:“呦,说这个,又生孩子,又要一胎,没羞,没羞,没羞!”
乙 嚯!你这工作够难做的。
甲 在家里也有不同意见。
乙 是吗?
甲 院里王奶奶一听我宣传计划生育,就指着鼻子数落我:“回来,傻小子!瞎说什么呀?生儿育女那是家里事儿,当那么多人说,你寒谗 寒产不寒谗?要计划生育能有你吗?你就是你妈超额出来的产品。”
乙 嗐!汉产
甲 “告诉你,超额有好处。”
乙 有什么好处?
甲 “能提成儿!”
乙 提成儿儿?
甲 “一个孩子每月给家十块,你妈妈得六十,不超额能拿六十吗?多出这五十块就是提成儿的奖金。”
乙 嘿,她这么联系上了。
甲 还有人老在你的耳朵边儿上软磨的。
乙 怎么个磨法儿?
甲 “嗐!别净瞎吵吵,计划生育说是说,做是做。将来一对夫妻养活四个老人,那钱够吗?都生一个孩子,农村劳力少了怎么办?全是独生子,赶明儿谁当兵?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多个铃铛多个响,多个蜡烛多分光;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好儿不用多……”
乙 嗯?
甲 “十个顶一个。”
乙 一个顶十个。
甲 “由于革命需要,我给改了!”
乙 是够能磨的。
甲 您说这我怎么办?
乙 怎么办?你让他生吧!
甲 您说什么?
乙 让他生吧!
甲 怎么生?
乙 爱多咱生多咱生呗。
甲 争着生,抢着生,毫无顾虑的生,满怀豪情的生?一对夫妻生两胎,一百年后咱们国家十四亿。生三胎,四十二亿。四胎,一百亿!
乙 一百亿?
甲 您一句话,出来全世界人口的两倍!
乙 那么多呀?
甲 您几个儿子?
乙 四个。
甲 到那时候,按四胎算,您家里二百多口。
乙 真是大家庭了!
甲 大!户口簿跟大字典似的,七斤多重。孙子十六个,重孙子四十六个,加上重孙子媳妇,二百三十多页!
乙 那我就是祖爷爷了。
甲 对。子孙满堂,名字您都记不住。
乙 记不住就编号呗。
甲 那行,儿子叫索尼。
乙 索尼?
甲 四个索尼儿子,一、二、三、四!
乙 孙子哪?
甲 孙子叫松夏,松夏一到松夏十六!
乙 重孙子哪?
甲 重孙子叫TDK。
乙 我就得叫三洋啦!
甲 啊,老三洋。
乙 我们家录音方便了。
甲 您是祖爷爷,二百多孩子也都孝顺,一发工资,每人给您一块,您得三十多块……
乙 不对呀!二百多人,怎么三十多块呀?
甲 一百多人没工作。
乙 呕,人多,就业产生困难了!
甲 孩子们全都愿意往您那儿跑。
乙 我住哪啊?
甲 住高楼,二百层上。
乙 太高啦!
甲 那时候住房比现在困难多了,有地方儿住就不错!
乙 得,我将就着住吧。
甲 刚住两天,TDK一来了。
乙 我的大重孙子。
甲 要到您那儿度蜜月。
乙 结婚干么非上我这儿来?
甲 没房,度完蜜月就得分居。两孩子“祖爷爷、祖爷爷”那么叫着,您能忍心不让他们住?
乙 那我就上邻居那儿找个地方吧。
甲 说得容易。家家三代同堂,您这儿有六十四个TDK,人家那还有八十二个雅马哈哪!
乙 那这一个月我上哪儿去呀?
甲 遛马路!
乙 老遛马路?
甲 不是老遛。困了的时候,在马路牙子那儿睡一觉。
乙 呕,我住大街上了!
甲 不行的话睡公共汽车上。买个月票还愁没睡觉的地方?
乙 晚上公共汽车上让睡吗?
甲 您不会白天睡,晚上遛马路嘛?
乙 对,我手里再拿个梆子。
甲 干嘛呀?
乙 捎带着我就打更了。
甲 遛马路的人多了,用不着打更的。
乙 那我上澡堂子住去,连睡觉带洗澡。
甲 想得道美!澡堂子住满人了,连池子里都是。人那么多,食用水都供应不过来,哪还有洗澡的水呀!
乙 我一天到晚在外边转悠,身上多脏啊!
甲 定好规矩。一三五不洗,二四六干擦,星期天休息。
乙 这一个月够我受的!
甲 主意打定,临走时嘱咐重孙子和重孙媳妇几句话。
乙 还嘱咐什么呀?
甲 “行啦,你们就在这儿住吧。咱这屋里东西嘛,你们就使。这是电冰箱,不过里边什么也没有,你们也甭买去,也买不着,就是买了东西也别往里边放。”
乙 为什么?
甲 “吃的放里边就坏!咱这儿老停电。前天搁里一斤豆腐,今天都三斤了。”
乙 怎么多了?
甲 “长了二斤毛。这不,我买了个坛子,准备就手儿腌臭斗腐了!”
乙 这么一说,那时候还停电哪?
甲 “一百多亿人,需要太大,能源危机!不过不要紧,我这儿都是双份儿的。这是电灯开关……”
乙 要是没电哪?
甲 “我这儿有蜡。这是电炉子……”
乙 要是没电哪?
甲 “我这儿有劈柴。这是电风扇……”
乙 要是没电哪?
甲 “我这儿有芭蕉扇儿。这是洗衣机……”
乙 要是没电哪?
甲 “我这有搓板儿。这是彩色电视……”
乙 要是没电哪?
甲 “我这儿有小人书。这是水管子……”
乙 要是没电哪?
甲 “我这有山里红……”
乙 山里红?
甲 “少吃!”
乙 吃多了倒牙。
甲 “我多吃点儿倒不在乎。”
乙 我牙好。
甲 “早掉没了。行了,我走了。今儿停电也坐不了电梯,这二百来层我下着太麻烦,唉!”说完您打开窗户,“嘣儿、嗖——”一个跟头,您折下去了。
乙 我跳楼啦!
甲 这样儿快。
乙 没听说过。
甲 那时候老停电,一百层以上自备降落伞。您也跳熟了,空中还做动作哪,小燕展翅!
乙 我象老鸹扎窝!
甲 蹦到地上,您就开始遛达。
乙 就跟散步似的。
甲 碰见吵嘴的您劝一劝,碰见打架的您拉一拉,碰见撞车的您管一管,碰见丢东西的您查一查。
乙 我还挺爱管闲事的。
甲 买上二尺红布,做个红箍往胳膊上一套,也写两字……
乙 值勤。
甲 纠查。
乙 改纠查队了!
甲 这边儿帮着推推车,那边帮着拉拉套。见着老人搀一搀,见着小孩抱一抱。
乙 那么多孙子我楞没抱够。
甲 走着走着,走不动了。您爱学习,买本小人书,找个台阶坐那,一边看一边听见咕儿,咕儿……
乙 什么声儿?
甲 肚子叫唤。
乙 那是饿了。
甲 怎么办?
乙 到食堂买饭去吧。
甲 食堂买饭的人排队排出三十多里地去,排到了还指不定买的着买不着。
乙 那我就饿着!
甲 您不是有小人书吗?看一篇,“刷——”,再看一篇,“刷——”,撕下来放在嘴里。
乙 塞嘴里了?
甲 等看完了,也饱了。
乙 书呢?
甲 吃了。
乙 我吃书哇!
甲 也是饿急了。
乙 饿急了也别吃书哇!
甲 那是代食品。那时候粮食不够吃的。
乙 怎么哪?
甲 您想啊,人口增长,耕地面积不会无限制的扩大,再增产也赶不上,再说粮食跟人可不一样。
乙 哪儿不一样?
甲 粮食有灾年减产。
乙 人哪?
甲 人是旱涝保收。
乙 嗐!
甲 为解决这个问题,那时候得回收一切含有养分的东西做食品。
乙 都回收什么?
甲 多了。象什么鸡毛、鱼鳞、茶叶根儿、丝瓜瓤子、棒子须儿、葡萄枝儿、桔子皮儿、白菜疙瘩、糠萝卜心儿、头发碴儿、废铁丝儿、酒糟、锯末、猴皮筋儿……
乙 这都能吃吗?
甲 得提炼、加工,用高压压成纸这么薄,印上字儿就是书。等吃饭的时候,全家围一桌儿,中间摆一摞书,每人拿一本,撕着吃,“唰——喀吱”,知道是吃饭呢。
乙 不知道呢?
甲 以为闹耗子哪!
乙 好嘛。
甲 就这样,您在外边遛达了一个月。
乙 得,总算熬过去了。
甲 您刚回到家,刚准备睡一觉儿,TDK又来了。
乙 怎么又来了?
甲 上您这儿度蜜月来了。
乙 不是刚度完吗?
甲 那是TDK一,这是TDK二。
乙 怎么都上我这来呀?
甲 没房!人家度完蜜月就得分居,两孩子“祖爷爷、祖爷爷”的叫着,您能忍心不让吗?为让孩子高兴,您在外边受罪都不能叫他们知道。
乙 我这是活该受罪!
甲 您把屋里的事再交待一遍,一推窗户,“嘣儿,嗖——”一个跟头又折下去了。
乙 猴儿都没我利索。
甲 天儿越来越冷,您在外面连冻带饿,髋骨往上突,眼睛往里陷,腮帮子往里嘬,门牙往外呲,都这样儿了。
乙 您瞧我这模样儿!
甲 好不容易蹭到一个月,回家连开门儿的劲儿都没了。
乙 到家里再缓吧。
甲 缓不了,TDK三又结婚了!
乙 我有多少TDK?
甲 六十四个,全管您叫祖爷爷。
乙 别叫了,干脆换过来,我叫他们祖爷爷,先让我一人儿度回蜜月吧。
甲 人家分居您忍心吗?
乙 我在外面受罪他们忍心吗?
甲 您不是瞒着他们吗?
乙 我不瞒着了,再见着他们我就喊:“谁也别来啊!要再来度蜜月,我跳楼不用降落伞了!”
甲 您别急呀,这都是人多带来的困难。能源、就业、食品、用水,尤其是住房,哪儿都挤满了人,就差进河里去了,您总不能让人上河里住去吧?
乙 怎么不能?
甲 老在水里泡着?
乙 干嘛老泡着?轮班练游泳。规定好了,一家儿几个水中名额,这边儿不下水,那边儿不许上岸!我就不信没地方住。
甲 嘿!好主意。您这一句话,松夏十六家子、TDK一百多口,住房解决了。
乙 得了吧。
甲 您给大家带来了欢乐,到您生日那天,二百多人全给您道谢去。
乙 别去,我那屋盛不下。
甲 孩子们有办法,您坐在床上,大伙在楼下边排好队,一个接一个进屋,给你祝寿。不许喧哗,不许打闹,鞠完躬就走。您也有个祖爷爷的派头儿,人家一脱帽,一鞠躬,您连眼睛都不睁。
乙 好,遗体告别哪!
甲 TDK一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您的重重孙子问世了!”
乙 还生哪!
甲 号儿也编好了。
乙 叫什么?
甲 “Selko,Selko,精工牌。”
乙 改手表了!
甲 您看着子孙满堂也高兴啊。招呼着最小的一个重孙子:“滴滴涕!”
乙 滴滴涕?
甲 不是。“TDK六十四,让祖爷爷看看。长得多好,不仅水灵,还又白又胖。”
乙 可真好!
甲 您这么一说,重孙子一咧嘴……
乙 笑了。
甲 “哇哇哇!”
乙 哭了?
甲 “祖爷爷您太缺德了!”
乙 怎么骂上啦?
甲 “还夸我长得水灵哪,我能不水灵吗?”
乙 怎么呢?
甲 “一天泡在水里泡六个多钟头,我这是又白又胖吗?您按按,一按一个坑儿。”
乙 怎么回事?
甲 “都泡浮肿了!”
乙 嗐!

Ⅱ 找一个相声

姜昆、唐杰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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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词如下:

甲:听说像您这样的演员,认识人很多呀。

乙:哎,反正是不少吧!

甲:不少?

乙:哎。

甲:我估计有一个人,您大概不太熟悉。

乙:什么人?

甲:老急。

乙:老急?

甲:就住我们家旁边儿。这个姓纪,因为好着急,大家都叫他“老急”。

乙:他跟谁着急呀?

甲:跟谁都急,一天到晚没有不着急的时候,从睁开眼开始。

乙:那……早晨起来跟谁着急呢?

甲:坐在床边儿跟闹钟着急。

乙:嗬。

甲:瞪着它——“唐师傅,您看见没有?昨儿新买的。定好了七点半,今天七点四十五了,一点动静没有。”

乙:嘿。

甲:“您说我买了个哑巴。你说是我叫他呀,是他叫我呀?对吧?”

乙:它这闹钟啊,早几分钟、晚几分钟也是保不齐的。

甲:你说这话我就不愿意听。

乙:怎么啦?

甲:早几分钟保不齐?这要定时炸弹呢?你上好了弦,它早几分钟,把自己炸这儿啦?乙:它……这闹钟能跟定时炸弹比吗?

甲:都差不多!都是上弦,到时候响,一个响大点儿,一个响小点儿呗。

乙:好啦。已经这样了,你就别运气啦。

甲:都说我好着急,它这事儿!它招得人家着急,对不对?你要说我不上班,我盯着它一天,看它响不响?

乙:行啦!行啦,快出门儿上班去吧。

甲:你别提出门儿上班儿。

乙:怎么啦?

甲:我们家这门儿出得去吗?我得翻山越岭过大疙瘩。

乙:你住哪儿啊?

甲:我住院儿里头啊。

乙:那怎么出不去门儿啊?

甲:你看看我们家门口,你看看:小四儿他们家煤堆,小五他们家白菜堆,全放你眼么前儿。我要想出门儿的话,我先上白菜山,后上煤山,从三十辆自行车当中,我得钻出去。你还不能给人家碰倒啦。碰倒了,“噌嘣”窜出六十多位来跟你干呢!你挪走二十块砖头,弄两块跳板,你才能蹦当街上来。

乙:哎,出来不就好啦?

甲:好什么?我还得回去?

乙:回去干吗呀?

甲:我拿气筒子去,气门心儿让人给拔啦!

乙:嘿!瞧这么些事儿。

甲:你说,都说我爱着急,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乙:好啦!出门儿上了路就不着急啦。

甲:谁说的?上路我还得着急呢?

乙:那着什么急呀?

甲:上路?我跟那个开汽车的着急:他跟你抢道,你说你咽得这口气吗?

乙:你不会躲着点儿走啊?

甲:我躲他,谁躲我呀?你说他多快呀?一踩油门儿,“噌”就出去啦。我这儿倒好几圈儿才这么一咕截儿!气得我跟他喊,“你着什么急呀?”

乙:你着什么急呀?

甲:废话,我上班去。

乙:人家也上班儿。

甲:你上班儿,你多快呀?

乙:他快是快点儿,人家路还远呢。

甲:路远你早点儿起啊。

乙:那……你怎么不早点起呀?

甲:我起得来吗?我那闹钟响吗?

乙:行行,行啦!你呀就别提它啦。到了单位,就不着急啦。

甲:到了单位呀,我还跟记考勤的着急。

乙:怎么呢?

甲:刚迟到五分钟给我画一道儿,啊?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这一道上多少红绿灯?是个红灯你就得停那儿。你想快点儿?警察拦你,汽车挤你。到这儿给我画一道儿。那一道儿咱们厂子里规定好了,刨工资的百分之零点儿二五,我一个月挣一百七十四……算了,你给我记一道儿、记一道儿吧。

乙:怎么同意记啦?

甲:再说会儿,半个钟头了。

乙:等一会儿,你进了门儿,喘喘气儿,喝口开水就不着急了。

甲:我还得着急。

乙:那着什么急呀?

甲:着什么急?我们单位有开水喝吗?有开水喝吗?单位抠儿,打农村顾俩锅炉工,打这儿烧开水,一月给人七十块钱,这七十块钱烧得开水吗?你看我们锅炉那水呀?半开不开,阴阳水儿,茶都沏不开,茶叶都得浮头儿漂着,你看这水:一喝,满嘴大黑牙。扑,弄得你哪儿都是。

乙:你往哪儿吐啊?

甲:往哪吐?这水怎么喝呀?你说我着急哟。

乙:我告诉你呀,开始工作你就不着急啦!

甲:那是你们单位——文工团,唱歌跳舞不着急。我们那单位,多忙啊?忙得你连上厕所的工夫都没有。你说喝这么多阴阳水儿,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叫唤,你又忙成这样,你说让人怎么办?

乙:你该上还得上。

甲:上?上一个钟头多让人着急呀?

乙:干吗上那么的长时间呢?

甲:你还老刨根儿问底儿,现在这东西什么质量啊?你进去半个多钟头弄不上拉锁,你敢出来吗?那玩儿!

乙:嗬!怎么这些事全都让你给碰上了?

甲:好容易说休息一会儿吧?我们那个单位还轰你出来做工间操。你说多让人着急?

乙:做工间操啊,就不用着急啦。

甲:谁不着急?

乙:告诉你呀!它工间操有节奏啊?

甲:我们单位的工间操能有节奏吗?

乙:怎么没有啊?

甲:我们单位穷得买个破录音机,一会儿转儿快,一会转儿慢。慢起来跟摸鱼似的,啊?一快起来,嗒嘀个嗒嘀个嗒……你说急死人这玩艺儿。

乙:好了,好了,到了中午歇歇晌就不急了。

甲:我还得跟那大师傅着急哪。

乙:大师傅怎么招你啦?

甲:大师傅?他有亲有厚:你排队,前边那个,一勺这么一大碗,我这两勺够不着一盆儿底儿。啊?也搭着我这盆大点儿。

乙:什么盆儿啊?

甲:洗脸盆儿。

乙:嗐!你不会用饭盆儿啊?

甲:我预备得起吗?

乙:怎么?

甲:就我们公共食堂这顿乱抄劲儿,你搁一新盆儿转眼就没,急死你呀!

乙:得了,吃完饭就踏实了。

甲:不行!你好好的上着上着班儿,他老组织你学习,多让人着急呀?

乙:哎,我告诉你呀,这学习你可应该重视。

甲:是啊,人家学习呀,开会呀,都响应上级号召,那么短。你说我们这单位,做报告都多长啊?哎哟,那个长哟,国际的、国内的、党内的、党外的、今年的、去年的、这月的、下月的,好容易这人说完了,旁边那个站起来了,“同志们,我再补充两句。”人说那么全?你补充什么呀?你说急人不急人?

乙:现在呀,有的会是长了一些。

甲:都说我爱着急,它不是着急的事儿吗?

乙:下了班儿就好啦。

甲:下班儿?下班儿我干吗去呀?我着急忙慌,不得回家做饭去呀?

乙:那你就做去吧?

甲:双职工,菜呢?

乙:你买去呀!

甲:我不够跟那个小商小贩着急的!

乙:怎么呢?

甲:自由市场那卖菜的,为了五分钱,他跟你穷对付,你瞧那贫劲儿:“嘿,师傅,师傅,就五分钱,五分钱您就给了吧!您要省您从大处省、省个十顷带八顷;要算您从大头算,算个十万带八万,要算您别跟我算,我穷的都快要了饭,成天在这儿卖葱蒜,一身泥来一身汗,刮风下雨也得干,要不然我就甭吃饭,少给五分我不干,你看合算不合算。来吧,掏钱,掏钱,五分!”你说他贫不贫?这个!我跟他耗着,我耗俩钟头,我就不给他这五分,我跟你说。

乙:我说,说了半天你是真着急呀?还是假着急呀?

甲:我这……

乙:为了五分钱你跟他对付什么呀?

甲:我不能助长他那个……坏风气,对不对?我帮助他建设社会主义他的文明,我跟您说吧。

乙:我看呢,你到国营商店买去吧。

甲:国营商店更让人着急呀?

乙:怎么?

甲:你排多长队,他不在乎。慢慢腾腾老那样。对不对?找钱一张张数,你抓一把给我不得了吗?

乙:嗐。国营商店那钱能随便抓给你吗?

甲:咱就说这事儿嘛。

乙:你呀,回家得啦。

甲:我回家?你别提回家。一回家我这脑袋就大了。

乙:我知道了——上煤堆,爬白菜山。

甲:那都没了。

乙:怎么?

甲:改爬窗户啦。

乙:爬窗户?

甲:小二他们家那小厨房又盖好了,正在我们家门口。我们单位没房啊,住人房东的房,人家盖我们还不敢说什么。这回好,进门我先爬窗户。你说那窗户弄那么老高,我能爬进去吗,那玩儿?

乙:哎,总算到家了。休息休息,看看电视。

甲:你别提看电视。

乙:怎么呢?

甲:一提看电视我就着急。

乙:看电视着什么急呀?

甲:现在那个电视连续剧一演,演一百八十多集呀!他不一块儿给你演,一天一集,他抻着你,打头一集就开始搞对象,搞四十多集还没搞上,有这功夫我自个儿搞去行不行啊?这个!

乙:你呀,你看看球赛。

甲:你这个球赛,中国队他干踢老不进去,你不着急呀?

乙:那么你就看看歌舞。

甲:看歌舞?

乙:哎。

甲:我更着急啦!现在唱歌的诸位,好家伙,干拉长声不下来,跟火车笛儿似的,一张嘴:稀拉卡巴……我就不鼓掌!我憋死你。

乙:什么呀?要不你就把电视关掉。

甲:你说把电机关掉,没事儿干?一天无所事事,你说多让人着急呀?

乙:那你不会帮助做做家务,照顾照顾孩子啊?

甲:你别提这个孩子……你别提孩子。

乙:怎么啦?

甲:为了孩子我着了一辈子急了,你知道吗?

乙:至于吗?

甲:至于吗?打怀上这个孩子,我们两口子就着急。

乙: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你着的什么急呀?

甲:人家那孩子十个月,我们那孩子怀了八个月,他想出来,要早产。你说多让人着急呀?啊?

乙:这孩子,他也是怕你着急呀。

甲:没听说过。

乙:那就赶紧吃保胎药啊。

甲:一吃药吃多啦。十一个半月一点动静没有。

乙:哎呀,这回呀,这孩子是不着急啦。

甲:我这急大了,你赶紧出来呀你?对不对呀?好容易生出来了,这孩子不会哭,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

乙:哎哟,那是不会呼吸。不会哭,那没气儿啊。

甲:我也知道这道理呀,赶紧让他哭。等会哭了,一宿一宿不再停的。

乙:哎呀,带孩子也是个麻烦事儿。

甲:大一点儿了,他不会说话。

乙:哟?别是哑巴呀?

甲:让人着急。等会说话了,学会了,“爸爸,妈妈”!

乙:挺好啊。

甲:第三句又学会了,“去你妈的!”你说这是什么孩子啊?这是?

乙:你说你这孩子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这句呀?

甲:谁教给孩子这个,你说?

乙:真是的。

甲:再大一点儿,

乙:怎么样?

甲:我们这孩子该上托儿所了。

乙:现在呀,入托儿所不太容易。

甲:着急啦。我们家呀,旁边儿就有一托儿所。

乙:那好啊。

甲:他不让我进去,说我不属这片儿的。我赶紧的好说歹说,托儿所说:“这么着,你回工厂开介绍信,介绍你们孩子为什么上我们托儿所。我到了工厂,工厂说你回托儿所开介绍信,让托儿所开介绍信到我们工厂来,再给托儿所开介绍信,工厂说你托儿所不给开介绍信,我们工厂不给开,托儿所说……”

乙:哎哎!你这说绕口令呢?

甲:等把介绍信开好了,我们那孩子六岁半了。

乙:该上学了。

甲:上学才着急呢!生日差八天,学校不让进。我得反复解释。“哎,同志,我们那孩子药吃多了,要不然八月份就出来了。”

乙:哎!你跟人说这个管什么用啊?

甲:好容易对付上了学,我这急就是一连串儿的。

乙:可不是嘛。

甲:一年级——天天接送。

乙:着急。

甲:二年级——上课不听讲。

乙:着急。

甲:三年级——学会玩东西了。

乙:着急。

甲:四年级——逃学看电影。

乙:着急。

甲:五年级——课外活动太多。

乙:着急。

甲:到了六年级又面临着考试。

乙:考中学更着急啦。

甲:哎哟,这孩子他功课难,他天天问我来。

乙:那你不会帮助帮助他。

甲:我要会我就不着急啦。你说小学六年级,你弄那么难的功课干吗?问:说一大水池子,大水池子要灌水。要是开灌水管儿的话,十五个小时给弄满了;要开那个排水管的话呀,二十四个小时排完。问俩管子一起开,几小时灌满?你这不吃饱了撑的吗?

乙:怎么啦?

甲:国家水那么紧张,你灌水放那排水管子干什么呀?

乙:那不是算术题嘛。

甲:跟头把式的上了初中。

乙:哎,总算没白着急。

甲:咱们想说得了,松口气吧!我们这孩子什么没学会呢,刚上初一学会搞对象,弄一女朋友回来!你说多让人着急呀?

乙:哎呀,这孩子也是随你呀。

甲:那我跟孩子他妈搞对象,是他这么早吗?啊?我们上初三以后我们互相写的条儿,然后呢,我们……

乙:没问你这个。

甲: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乙:这孩子早恋,你怎么办?

甲:怎么办?也不能打呀!赶紧就劝吧。咱们是掰着手指头讲、磨碎了嘴皮子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申明大义、摆明利害。

乙:那孩子通了就好啦。

甲:好什么呀?人家女方家长又找来了。

乙:怎么出事儿啦?

甲:出大事儿啦。堵着门口跟我嚷嚷:“你们怎么教育的孩子啊?年纪轻轻的教我们姑娘搞对象!一天一天地泡在我们家里头,把我们冰箱里的东西都给吃了。我们给孩子她姥姥预备了点棒子面儿,你们那孩子出主意,全给熬粥喝了。”你说我们家缺这玩儿吗?

乙:那孩子不也图个新鲜吗?

甲:图新鲜,我着多大急呀?以后,你说考不上大学着急,找不着工作着急,找着了工作不称心我又着急。好容易都安定了,岁数也到了,这孩子又搞不上对象啦!啊?你说有对象着急,没对象我也着急?你小子当初学那本事哪儿去啦?有本事接茬儿糊弄人棒子面粥喝去呀!

乙:什么呀?你呀,就别提人家这段儿啦。

甲:哎哟,以后好容易对付搞了个对象啊,又为这住房着急、又为结婚办事儿着急、为婆媳之间不合着急、为小两口打架着急,不提我不着急,一提就一脑门子官司。

乙:得了,眼不见心不烦。你呀,躺下睡觉就没事儿啦。

甲:也是,该着的急我都着了,我早早的睡觉,刚想睡觉,就我们街坊二大妈这一嗓子,把我没给急疯过去。

乙:二大妈说什么啦?

甲:“告诉你们,过两天副食品要涨价啦!”你说急人不急人哪?

乙:老太太就爱传这个。

甲:哎哟!急得我,第二天早晨赶紧到单位请假,到银行取钱,那个平板车、三轮车、小推车我一趟一趟往家拉呀。

乙:你拉什么呀?

甲:油盐酱醋啊。

乙:拉一趟不就完了吗?

甲:那才哪儿到哪儿啊?你知那醋我打了多少啊?

乙:多少?

甲:一洗澡盆。

乙:哎!

甲:那酱油。

乙:多少?

甲:两水缸。

乙:哎哟!

甲:豆油。

乙:多少?

甲:十五桶。

乙:好嘛。

甲:味精。

乙:多少?

甲:两抽屉。

乙:嗬。

甲:五香面儿。

乙:多少?

甲:一大衣柜。

乙:嗬!

甲:黄酱,

乙:多少?

甲:一被窝。

乙:哎?你怎么都弄到那里去啦?

甲:酱坛子打了,全折床上啦。你说多恶心哪?

乙:你听着这份儿乱。你要开油盐店哪?

甲:油盐店没开,小卖部让我给买光啦。

乙:他给包圆儿啦。

甲:指望着买了这么多东西,这回不着急了吧?

乙:是啊?

甲:等了一个半月,这涨价一点儿动静没有。

乙:嗬。

甲:你说多让人着急。急得我天天上物价局打听去,“嘿,同志,什么时候涨价呀?”人家还气我哪,“你别散布这个呀,你怎么老散布涨价?你再散布把你逮起来!”我说,“不是我散布,是二大妈说的。”

乙:哎哟!你别再把二大妈给招出来呀?

甲:你说嘿,买这么多东西在我们家搁着,不涨价,光长毛!你说这……我得吃到什么岁数去?

乙:这急呀,全是你自己找出来的。

甲:我都买来了,小卖部没了,人家街坊还着急哪。日久天长到我这儿占便宜来,“嘿嘿,纪师傅,我们家里吃饺子,您来碗儿醋怎么样?”“哎,小纪,今儿大爷弄点儿凉粉儿,来两瓶酱油。”你说他弄凉粉儿,他弄两瓶酱油?你说当施舍棚啦?我有这么大资本吗?

乙:你赶紧想办法吧?

甲:我说不行,我要先下手为强吧!反正小卖部已经关张啦,我开张。第二天转天我卖,我得把它卖光了。我呀,什么价儿买的,什么价儿卖,这样呢,好在赔不了多少。

乙:哎,这主意挺好。

甲:第二天早上,主意打定了,刚要卖呢,就听二大妈一嗓子,没把我给急晕过去!

乙:她又说什么?

甲:“好消息!由于季节不同,告诉你们:听说这副食品价格呀!”

乙:怎么样?

甲:“下调百分之三十。”

乙:嗐!

Ⅲ 问个相声....

<颠三倒四> 甲:不管从事什么职业,首先得学会说话。 乙:说话谁不会呀? 甲:噢,这么说你会? 乙:当然啦!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甲:摆着什么哪? 乙:没看见?本人长着嘴呢。 甲:是吗?我还真没注意……(看乙背后)在哪儿呢? 乙:往哪儿找哇?嘴在这儿哪! 甲:噢。挪地方啦? 乙:你成心是怎么着? 甲:我不明白,你长着嘴能说明什么问题? 乙:长着嘴就会说话。 甲:那不一定。别看都长着嘴呢,可有人会说话,有人不会说话。 乙:为什么哪? 甲:因为人的语言表达能力不一样。同样一件事儿,有的人三言两语,对方就听明白啦。可有的人不行,他说的越多,你听着越糊涂。 乙:有这样的人吗? 甲:你们家就有一个。 乙:谁呀? 甲:你大哥。你大哥就不会说话。 乙:你这才是瞎说呢。我大哥特别健谈,在我们家他的口才最好。 甲:你还有我了解他吗? 乙:怎么哪? 甲:我们俩住对门儿,天天见面儿。 乙:这我知道。 甲:平时看不出来,他就怕激动,不管是喜怒哀乐,情绪的变化直接影响他的表达能力。生气不行、着急不行,甚至于高兴了说话都有语病。 乙:什么语病? 甲:一句话,他总把主谓宾语的顺序颠倒过来说。 乙:怎么说呀? 甲:比如我在街上碰上你啦:“哎,你这是去哪儿啊?” 乙:都这么说呀。 甲:你大哥不这么说。 乙:他怎么说? 甲:“哎,去哪儿啊,你这是?” 乙:嗯,有这时候。 甲:那天我们在楼下碰上啦,他手里拿一部新手机,乐乐呵呵的,看表情就特别高兴。大老远的冲我打招呼:“哎,兄弟!捡了个大便宜,我今儿个!” 乙:什么便宜? 甲:“路过手机店,我刚才。人还真多,大门口儿。” 乙:干嘛的? 甲:“搞促销哪,这三天。真便宜,我一瞧,我买了一部,你看看!差一半哪,比原价。哎,你也买去吧,我建议!” 乙:我不买。 甲:“早该换啦,你那个!” 乙:我不换! 甲:“怎么这样儿啊,你这人?” 乙:你干吗单找我呀? 甲:“有交情啊,咱哥儿俩。我还不告诉呢,换别人儿!快点儿去呀,你倒是!” 乙:催什么呀,跟我这儿? 甲:哎!他也这毛病! 乙:这不算毛病,是他说话的习惯。 甲:那他一着急说话可算毛病啦。 乙:什么毛病? 甲:一句话,他把两个名词颠倒过来。 乙:怎么说? 甲:那天在大街碰上啦,他一脸焦急的表情:“兄弟,快帮帮忙吧!” 乙:怎么啦? 甲:“我那公共厕所掉手机里啦!” 乙:嗨!那是“手机掉公共厕所里啦”! 甲:“我呀,是路过从这儿出门儿。” 乙:出门儿从这儿路过。 甲:“新买的手机……这不是急人吗?” 乙:你倒注点儿意呀! 甲:“注着意哪!这哪儿有准儿啊?吃塞牙免不了炖牛肉,喝肚子保不齐闹凉水,怕吃鱼就不扎刺啦?学呛水谁都有游泳的时候,骑跟头没有不摔自行车的……” 乙:嗨!一句都没说对。 甲:乱不乱? 乙:这是偶尔的,谁着急也有这时候。能听懂不结了嘛。 甲:真有他说话咱听不懂的时候。 乙:什么时候? 甲:他生气的时候。 乙:生气怎么啦? 甲:你大哥只要一生气,脑袋就蒙啦。心里有话找不着头绪。天上一脚,地下一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二十多年的事儿,他楞搁到一块儿说。 乙:哪儿有这事啊? 甲:我亲眼看见的。 乙:在哪儿? 甲:在他们家。那天两口子正吵架呢。我过去一看,嫂子坐在床上哭,大哥站在门口双手插腰,直眉瞪眼,憋得是脸红脖子粗。 乙:因为什么吵架呀? 甲:我哪儿知道哇? 乙:你问问他。 甲:一问他跟我急啦:“你说因为什么呀?啊?我要说出来能把你气死!” 乙:那您跟我说说。 甲:“行啊……凭什么跟你说呀?你给我们家当过保=姆?俩孩子的学费是你交的?看《神雕侠侣》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再者说啦,你认识还珠格格吗?” 乙:我认识她干嘛呀? 甲:“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对不对呀……我们结婚二十多年啦……” 乙:也算老夫老妻啦。 甲:“谁老夫老妻呀?兄弟,背着抱着可是一边儿沉……常言说的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腰肌劳损转不了脑溢血,你就是说到哪儿 去,XXX也生不了双胞胎!” 乙:多新鲜哪? 甲:“这都是起码的常识啊……当然啦,这些道理你也明白……” 乙:我不明白。 甲:“你不明白我明白!脚正不怕鞋歪……你跟街坊四邻打听打听,大伙儿都知道哇……” 乙:知道什么呀? 甲:“我不吃油炸食品!要是换句话来说,你嫂子坐飞机也没钻过下水道!” 乙:这话都从哪儿说起呀? 甲:“从哪儿说起呀?甭管从哪儿说起,谁是谁非也得弄清楚喽。干什么呀?黑不提白不提就算完啦?那婚姻法上写的明白……” 乙:写什么啦? 甲:“人是铁,饭是钢……六楼以上才有电梯哪!” 乙:这挨得上吗? 甲:“怎么挨不上啊?对不对呀……我们结婚二十多年啦……” 乙:还是这句。 甲:“弹指一挥间哪!你问问她!二十多年……她给我鞠过躬吗?二十多年啦,你问问,她给我拿过大顶吗?人得讲理对不对呀?兄弟,(哭声)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当初搞对象的什候,我就看她不像刘罗锅儿!” 乙:是像不了! 甲:“不怕你笑话,自打一结婚,我就处处迁就她,处处让着她。凡事她做主,我说话不管用……当初她买火车头我就不同意……” 乙:哎,买什么? 甲:“火车头哇!” 乙:什么火车头? 甲:“火车头嘛……没见过?” 乙:不是……买火车头干什么? 甲:“说的就是哪!所以我不同意呀。我不同意有什么用?她妈愿意呀!干嘛呀?欺负我单身?人都有两重父母……她有妈我也有妈……市场经济嘛!” 乙:嗨! 甲:“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举头望明月,还低头思故乡哪!人都是一天一天长起来的,你说,谁没有妻儿老小哇?” 乙:这话倒对…… 甲:“所以说呢,天气预报也有不准的时候……”乙:嗯?你呀…… 甲:“对不对呀……我们结婚二十多年啦!” 乙:这我知道…… 甲:“你知道?那你给评评理,你给说句公道话……” 乙:说什么呀? 甲:“美英轰炸伊拉克,我跟着去了没有?” 乙:你呀…… 甲:“甭说别的,你就说我去没去?” 乙:你没去。 甲:“这不结了吗!就凭这一条儿,我也当不了人妖……对不对呀?我们结婚二十多年啦!” 乙:你就会这一句呀? 甲:“一句怎么啦?” 乙:把话想好了再说! 甲:“还让我怎么说呀?你会说?会说不如会听的!你记住喽!一个巴掌拍不响,甘蔗没有两头儿甜。别看我穷……咱人穷志不短,天涯若比邻,不上夜总会,哪儿吃烤白薯去?” 乙:什么乱七八糟的? 甲:“我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怎么把责任全推给我啦?你说,是我不对吗?” 乙:不,她也有不对的地方。 甲:“她哪儿不对啦?” 乙:这……不是你说的吗? 甲:“我说什么啦?” 乙:我没听明白。 甲:“没听明白跟这里搅和?” 乙:没搅和呀! 甲:“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乙:我这是为你好! 甲:“为我好?兄弟,你就死了这份儿心吧!” 乙:哪份儿心? 甲:“就是跟她离了婚,我也不会娶你!” 乙:废话!

Ⅳ 相声报菜名的内容是什么

相声---报菜名

甲:我们这位演员啊。
乙:啊。
甲:很多观众都认识。
乙:您客气。
甲:经常啊在收音机里头,电视里头看到您。
乙:倒是经常的广播。
甲:您是天津市曲艺团的演员。
乙:对啊。
甲:原籍是北京人。
乙:不错。
甲:一直就在北京住。
乙:唉。
甲:现在家不还在北京哪。
乙:啊,在北京哪。
甲:您住在新街口北小五条十三号。
乙:啊,对,对,对。
甲:是不是?
乙:对。
甲:家里都好啊?
乙:都不错。
甲:老太太好啊?
乙:身体健康啊。
甲:大哥好啊?
乙:也不错啊。
甲:大嫂子好?
乙:不错。
甲:孩儿们都上学了?
乙:全上学了。
甲:替我向老太太问候。
乙:谢谢您。
甲:呵呵。几口人?
乙:六口人。
甲:六口人都挺快活?
乙:每位全不错。
甲:您住的是小五条。
乙:啊。
甲:小的时候我跟您住街坊。
乙:唉,咱俩是邻居。
甲:我住小六条。
乙:啊?
甲:一条胡同。
乙:对对对。
甲:我比您大一岁。
乙:啊。
甲:我今年四十五,您四十四。
乙:差一岁。
甲:那年我八岁。
乙:啊
甲:那年您七岁。
乙:对。
甲:咱们哥俩就在一块儿玩儿。
乙:发孩儿。
甲:咱们是小朋友。
乙:不错。
甲:小弟兄。
乙:嗯。
甲:长大了又是同学。
乙:啊。
甲:现在又是老朋友。
乙:咱俩相好。
甲:咱们二位这老朋友啊。
乙:啊。
甲:可不是一般的老朋友。
乙:那咱们俩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甲:咱们二位是思想一致的好朋友。
乙:什么叫思想一致的朋友啊?
甲:就是想法一样,志同道合。
乙:那你说一说。
甲:比方说你要是积极分子——
乙:那么你呢?
甲:我就是先进分子。
乙:这话对。
甲:你要是劳动英雄——
乙:你呢?
甲:我是生产模范。
乙:不错。
甲:你要是光荣军属——
乙:你?
甲:我就是革命之家。
乙:啊。
甲:你要说相声——
乙:你?
甲:我就讲滑稽。
乙:噢。
甲:你要当演员——
乙:你?
甲:我就搞文艺。
乙:嗯。
甲:你要演电影——
乙:你?
甲:我就唱京剧。
乙:嚯!
甲:你体育家——
乙:你?
甲:我运动员儿。
乙:嗬!
甲:你是冠军——
乙:你?
甲:我是选手。
乙:啊。
甲:你是健将——
乙:啊。
甲:我是第一。
乙:嚯!
甲:你是左树生——
乙:你?
甲:我就是陈金刚。
乙:啊。
甲:你要刘立福——
乙:你?
甲:我就是吕洪祥。
乙:嚯!
甲:你要大郎平——
乙:你?
甲:我就是孙晋芳。
乙:嚯嚯,有意思。
甲:你要是科学家——
乙:那你呢?
甲:我就是工程师。
乙:啊。
甲:你高中毕业——
乙:你?
甲:我小青年儿。
乙:噢。
甲:你做小买卖儿——
乙:你?
甲:我做小生意。
乙:啊。
甲:你要卖金鱼儿——
乙:你?
甲:我就卖花盆儿。
乙:啊。
甲:你要卖鸭梨儿——
乙:你?
甲:我就卖金鱼儿。
乙:啊。
甲:你要卖草帽——
乙:你?
甲:我就卖凉席儿——
乙:啊。
甲:你卖豆腐丝儿——
乙:你?
甲:我卖豆腐皮儿——
乙:嘿!有意思。
甲:你卖咸鸭子儿——
乙:你?
甲:我卖酱猪蹄儿。
乙:啊。
甲:你卖红鱼虫——
乙:你?
甲:我卖花生仁儿吧!
乙:嘿嘿嘿,哎呀。
甲:你要是开大买卖——
乙:那你呢?
甲:我开大商店。
乙:啊。
甲:你要是大经理——
乙:你?
甲:我是大老板。
乙:嚯!
甲:你要是大财主——
乙:你?
甲:我就是大资本家。
乙:啊。
甲:你要是大特务——
乙:你?
甲:那我就是大叛徒呗!
乙:嗨!这就不怎么样了。
甲:你不了解我的意思。
乙:怎么回事儿?
甲:咱们二位是老朋友。
乙:啊。
甲:联欢会儿嘛,说个笑话儿,开个玩笑这个问题不大。
乙:啊,您刚才那是跟我开玩笑?
甲:说笑。
乙:您可错了。
甲:怎么了?
乙:您这玩笑开得过火儿了。
甲:哎哟,那我这尺寸没掌握好。
乙:唉。
甲:这个笑话儿开的有点儿过重了。
乙:我不爱听。
甲:有点儿过分了。
乙:这是。
甲:使您不高兴。
乙:那当然了。
甲:我表示遗憾。
乙:诶。
甲:这是我的缺点。
乙:唉。
甲:我的不对。
乙:对。
甲:我的错误。
乙:就是。
甲:我对不起你。
乙:啊。
甲:你向我道歉吧!
乙:(语塞)。。。不是。。。我向你道歉哪?!
甲:应当的。
乙:你向我道歉。
甲:我向您道歉?
乙:唉。
甲:我怎么跟您道歉?
乙:怎么道歉?
甲:我给您赔礼。
乙:啊。
甲:我给您鞠躬。
乙:甭客气。
甲:我拿您开玩笑,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乙:就是。
甲:特别是过分了就更不应当了。
乙:啊。
甲:我得弥补弥补我的缺陷。
乙:是吗?
甲:根据我的水平,
乙:啊。
甲:我用什么方法弥补我的缺陷呢?
乙:用什么方法呢?
甲:我请请客。
乙:请客?
甲:一请客,一赔礼,代表就是道歉了。
乙:噢,您要请我。
甲:啊。
乙:行。
甲:我请请你。
乙:行。
甲:我请您干什么呀?
乙:干什么哪?
甲:我请您看电影儿?
乙:现在看电影儿?
甲:现在看有点儿来不及了。
乙:对。
甲:请您吃糖?
乙:唔?
甲:吃糖太小气,观众笑话,这人不大方。
乙:唉。
甲:请您吃冰棍儿,天儿凉闹肚子。要请您啃西瓜皮呢——
乙:啊——您这?!有请客啃西瓜皮的嘛?!
甲:啃不了。
乙:怎么啃不了?
甲:你还不会那种技术。
乙:我这么大人不会啃西瓜皮?!
甲:啃西瓜皮哪是专门儿技术。
乙:那您说怎么啃呢?
甲:有一种要领。
乙:你说一说。
甲:就是横着啃解渴,
乙:啊。
甲:竖着啃洗脸。
乙:嗬!这连毛巾肥皂都省了。
甲:我反正想办法。
乙:啊。
甲:我得请请你。
乙:你怎么请我呢?
甲:请你干什么呢?
乙:啊。
甲:我得琢磨一个好主意。
乙:你研究研究。
甲:唔,有主意了。
乙:啊?
甲:我给你买双皮鞋。
乙:啊这倒可以。
甲:也不行。
乙:啊?
甲:不知道你穿多大号的。
乙:你看看。
甲:给你买条裤子——
乙:行!
甲:不知你爱什么料的。
乙:嘿!
甲:这样吧。
乙:啊。
甲:你到我家去吧。
乙:干嘛去呀?
甲:明天到我家呀,
乙:啊。
甲:我请您吃饭。做客
乙:噢,您要请我吃饭?
甲:好不好?
乙:好!
甲:我请你吃饭。
乙:行!
甲:您爱吃面爱吃米?
乙:北京人爱吃面。
甲:爱吃面?
乙:啊。
甲:春天到了。
乙:唔。
甲:咱们吃点儿春饼。
乙:行。
甲:这是北京人最喜欢吃的。
乙:啊。
甲:春饼也就是薄饼。
乙:啊。
甲:我给您烙六张薄饼。
乙:还真不少。
甲:吃不了剩下。
乙:啊。
甲:主要吃的是菜。
乙:您给我来几个什么菜呢?
甲:我给您炸点儿鱼。
乙:可以。
甲:炸点儿鱼,炸点儿虾。
乙:啊。
甲:炸鱼炸虾炸雀巧儿。
乙:唉。
甲:炸干丸子炸蚂蚱,清蒸鱼翅虾米头,锅烧。。。
乙:。。。您等会儿。
甲:鸭子嘴儿鸡爪子羊犄角驴蹄子。
乙:这驴蹄子有炸着吃的嘛?!干脆。
甲:啊。
乙:您也甭炸了。
甲:怎么了?
乙:烙得了薄饼啊,您给我弄盒扣冰钉卷上得了。
甲:为什么?
乙:太硬了。吃完了我腮帮子全烂了。
甲:太。。。太硬?
乙:啊。
甲:给您来点儿软和的。
乙:就是。
甲:烙张薄饼。
乙:啊。
甲:给您卷一碗豆腐脑儿。
乙:(语塞)这。。。烙饼卷豆腐脑儿啊?!
甲:炒菜。
乙:唉,炒几个菜。
甲:给您炒菠菜——炒菠菜炒韭菜炒藿菜汤黄菜打点儿甜面酱买点儿羊蕨葱弄点儿萝卜条儿。
乙:嗬!
甲:我有一个亲戚在天津小站住。
乙:啊。
甲:送来五斤小站稻米。熬点儿稻米稀饭,北京人叫粳米粥。
乙:啊。
甲:咱们哥俩儿是吃干的喝粥灌灌缝儿吃饱了喝足了您做那边儿我坐这边儿
乙:啊。
甲:咱们是小肚子上弦——
乙:这话怎么讲?
甲:弹弹(谈谈)心。
乙:呵呵,有意思。
甲:好吧?
乙:好好好。
甲:明天上午十点半,不见不散。
乙:我一定去。
甲:我家里等你。
乙:我准去。
甲:啊。
乙:唉,您等会儿。您家在哪儿住啊?
甲:不远儿。
乙:哪儿啊?
甲:张家口。
乙:(语塞)张。。。不去了。吃顿薄饼跑趟张家口啊?!
甲:西直门里头张家胡同口儿。
乙:嗨,你说清楚喽!
甲:张家胡同口儿往里走十二号半。
乙:唉?——
甲:明天你到家。。。
乙:(打断)什么叫十二号半哪?!
甲:去年下雹子给勀下半角儿去!
乙:嘿!十二号!
甲:十二号。
乙:唉。
甲:我在家里等您。
乙:我一定去。
甲:记准我的名字。
乙:啊。
甲:十二号啊。李伯祥。
乙:薄饼和菜。
甲:找我。
乙:您请我。
甲:咱们就吃薄饼。
乙:唉。
甲:炒和菜。
乙:不见不散。
甲:刚才耽误您演出,影响观众看节目。
乙:唉。
甲:对不起诸位。
乙:您请客就行了。
甲:您留步。
乙:呵呵,慢走。
甲:您演出吧。
乙:您慢走。
甲:明天见。
乙:我不送您了。
甲:薄饼和菜。
乙:您慢点儿走。
甲:不见不散。
乙:我不送您了。
甲:您留步。
乙:您慢走。
甲:(继续客气)
乙:您慢走。您这是?
甲:客气过火儿了。
乙:走吧您呐。
甲:薄饼和菜。
乙:唉。
甲:我走了。
乙:再见再见。
甲:回见。几位回见。
乙:(赔笑送别)呵呵呵呵。
甲:我没带帽子吧?
乙:没有您哪,没有。您就这样来的。
甲:呵。(离开)
乙:唉,这位同志还不错。刚见面儿请我吃饭。他走了,您听我一个人说。这个相声有一个人说的有俩人说的。。。(甲回来)
甲:杜老师啊!
乙:啊。
甲:咱甭吃薄饼炒和菜啦!
乙:怎么又不吃啦?
甲:薄饼那个玩意儿,它好看不好吃。吃完了不搪时候。
乙:啊。
甲:一会儿就饿。
乙:啊。
甲:您这个身体这么健康,这么瓷实吃那个玩意儿哪行去?
乙:那怎么办哪?
甲:我给您来点儿瓷实的。
乙:那吃什么呢?
甲:我给您煮俩秤砣。
乙:(语塞)对。。。唉最好呀,您再给我来俩铁球。
甲:也可以呀。
乙:什么也可以!瓷实的饭食。
甲:对,瓷实的饭食。
乙:唉。
甲:我给您炖牛肉烙大饼。
乙:这可解馋。
甲:买它五斤牛肉要肥瘦。
乙:我吃不了这么多。
甲:吃不了剩下。
乙:啊。
甲:我有一个朋友在山西阳泉刚回来。
乙:嚯。
甲:带了一个山西阳泉大砂锅。
乙:啊。
甲:砂锅炖牛肉,烙点儿螺丝转儿饼,撕着吃着解闷儿。
乙:嗬!
甲:喝点儿冰糖水,刮刮肠子去去油腻。
乙:太好了!
甲:可是有一样。
乙:啊。
甲:砂锅炖牛肉,你一个菜太单调。
乙:唉,少点儿。
甲:为了请您。
乙:怎么办?
甲:为了赔礼道歉,狠了狠了吧。
乙:啊。
甲:舍了舍了吧。
乙:嗬!
甲:我家有只老母鸡。
乙:啊。
甲:我把这只老母鸡宰喽!
乙:哎呀!
甲:买它一斤毛栗子。
乙:啊。
甲:砂锅炖牛肉,黄焖栗子鸡。
乙:嗬。真好吃!
甲:怎么样?
乙:好!
甲:这只老母鸡啊,
乙:啊。
甲:我告诉你,这个牛肉甭说五斤,二十斤我都舍的!
乙:嗬!
甲:这只老母鸡要不是老朋友,说什么我也舍不得给你吃。
乙:为什么?
甲:听我说呀。
乙:怎么?
甲:我这只老母鸡个儿又大,又肥,下蛋又多,年头又老。
乙:啊。
甲:老母鸡。
乙:老母鸡?
甲:老得简直。。。老得太可爱了!
乙:特别老?
甲:啊!
乙:您说它老到什么程度呢?
甲:老到什么程度,连我也不知道。
乙:噢。
甲:我们院儿里有一个赵二奶奶跟我说过。
乙:怎么说的呢?
甲:说这只老母鸡比我妈小两岁。
乙:(语塞)嗬!您这是鸡精啊这个!嗬,哎呀!
甲:要是论辈儿,我还得叫它二姨儿!
乙:嘿!好嘛!这不错。行!
甲:这回为了请您,咱就砂锅炖牛肉。
乙:黄焖栗子鸡。
甲:烙点儿螺丝转儿饼。
乙:好!
甲:张家胡同口儿!
乙:不见不散。
甲:十二号。
乙:我准去。
甲:十点半。
乙:行。
甲:不见不散。
乙:就这么办了。
甲:再见。
乙:再见。
甲:不给您鞠躬了。老鞠躬就有点儿千篇一律了。没意思。
乙:握握手吧。
甲:握握手。握握手再走,明天见。
乙:我就不送您了。
甲:明天一定去。
乙:您慢走。
甲:我没穿大衣吧?
乙:没有啦你呐。(甲走)哎呀,还真不错,又改了炖肉烙饼了。您还是听我说。一个人是单口相声,两个人是对口相声。(甲回)
甲:啊,杜老师啊!
乙:啊?
甲:咱甭吃炖肉烙饼了!
乙:这炖肉烙饼怎么也不吃了?
甲:炖肉那个玩意儿它不烂啊!
乙:它你不炖它烂不了啊!
甲:我请你吃点儿好的,大伙儿一听都挑大拇哥的!
乙:什么呀?
甲:请你吃窝头!
乙:(语塞)窝。。。喂。。。窝头呀?!
甲:对!
乙:那你上我那儿吃去得了!
甲:怎么了?
乙:旧社会吃窝头吃得我都寒了心了。
甲:窝头跟窝头不一样。
乙:窝头有什么两样儿啊?
甲:您那窝头什么面儿的?
乙:我这窝头棒子面儿的。
甲:跟我这不一样啊!
乙:你那个?
甲:我这小米面儿的。
乙:这不一样嘛这个。
甲:加上点儿玉米面儿。我这窝头跟您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甲:您那窝头什么样式?
乙:上头一尖儿,底下一窟窿啊。
甲:跟我这不一样啊。
乙:您那个?
甲:我这上头一窟窿底下一尖儿!
乙:嘿!哎呀,他把那窝头给翻个儿了!
甲:我这面多。
乙:都什么面啊?
甲:有棒子面,玉米面,江米面菱角面荸荠面青丝红丝玫瑰小枣儿核桃仁儿榛子仁儿。
乙:啊。
甲:柿霜晶糕大大鸡子儿一发应名叫窝头实际大槽糕!
乙:嗬!
甲:又名叫八宝大窝头!
乙:还真不错!
甲:正名斋都做不了。起士林都没这手艺!
乙:啊!
甲:怎么样?
乙:好!
甲:咱们就这窝头了!
乙:啊。。。可是干吃窝头他干点儿。
甲:干点儿?
乙:啊。
甲:干点儿给您熬点儿粥。
乙:可以。
甲:要是不爱喝粥给您煮挂面。
乙:行。
甲:给您买五盒挂面。
乙:啊。
甲:六斤鸡蛋,四斤红糖给您请个催生婆。
乙:(语塞)这。。。
甲:您看行不行?
乙:啊。
甲:不行把您送到妇产科医院。
乙:对对对,回头呢我再养活一大胖小子。
甲:那就这么办了。
乙:什么这么办了!我这儿坐月子呢!
甲:咱们就窝头了。
乙:窝头吧。
甲:唉。
乙:窝头挂面。
甲:明天十点半。
乙:好吧您呐。
甲:不见不散。
乙:回见。
甲:再见,再见。哈哈。一定去啊!
乙:啊。
甲:我没骑摩托车来吧?
乙:嗬,哎呀。(甲走)这位连肝儿都穷了,您看见了吧?这窝头也不一定吃得上。干脆您还听我的。这个两个人是对口,一个人是单口。(甲回)
甲:我说杜老师啊。
乙:啊。
甲、乙:咱甭吃窝头啦!
乙:咱喝点儿煤油吧!
甲:煤油太贵啦!
乙:咱喝点儿凉水吧!
甲:凉水我挑不动它。
乙:(咬牙)咱俩上河边饮饮吧!
甲:就这么办了吧!
甲、 乙:哈哈哈!
乙:走!
甲:你怎么往外轰我呀?
乙:你到底请我不请我?
甲:请你请你请你。
乙:啊。
甲:开玩笑。真要请你呀。
乙:啊?
甲:就不在家里吃。
乙:怎么回事儿?
甲:家里吃太小气。
乙:啊。
甲:也没什么好菜。
乙:唔。
甲:咱们俩外边儿。
乙:哪儿啊?
甲:咱们俩北京饭店。
乙:北京饭店?
甲:高级餐厅!
乙:请我吃什么呢?
甲:请几位老师傅给咱们做一做全国大菜,南北全席。
乙:北京饭店?
甲:对!
乙:请我吃全国大菜,南北全席?
甲:嗯。
乙:我不是瞧不起你。
甲:是啊?全国大菜,南北全席。
乙:南北全席?
甲:唉。
乙:今天这么办。
甲:怎么办?
乙:同着各位观众,您把这全国大菜南北全席的菜名说上三样儿五样儿来我就支您请客的情了。
甲:你说这个话有点儿小瞧我。
乙:啊?
甲:我只要把菜名说上几样来就代表请你了?
乙:唉。
甲:我说了!
乙:说说!
甲:你听一听!
乙:啊。
甲:全国大菜南北全席我准备请你吃上四干四鲜四蜜饯,四冷荤三个甜碗四点心。
乙:噢?那什么叫四干呢?
甲:四干就是黑瓜子白瓜子核桃蘸子(?)糖杏仁儿。
乙:四鲜?
甲:北山苹果申(莘?)州蜜桃广东荔枝桂林马蹄。
乙:四蜜饯?
甲:青梅橘饼圆肉瓜条。
乙:四冷荤?
甲:全羊肝儿溜蟹腿白斩鸡炸排骨。
乙:三甜碗?
甲:莲子粥杏仁儿茶糖蒸八宝饭。
乙:四点心?
甲:芙蓉糕喇嘛糕(?)油炸荟子(?)炸元宵。
乙:还真不少!
甲:真不好啊?是真不少啊?
乙:真不少。
甲:真不少啊?
乙:啊。
甲:真不少这是压桌碟儿摆样子,愿意吃吃两口不愿意吃把它撤到旁边儿,真正的南北大菜这才上来。
乙:您慢慢儿说后头还有什么菜。
甲:后边儿头一个大菜就是蒸羊羔。
乙:这可是大菜!
甲:后边儿还有哪。
乙:啊?
甲:后边儿还有蒸熊掌。
乙:噢?
甲: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炉猪、炉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
乙:还真不少。
甲:江米酿鸭子
乙:啊。
甲: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丝、烩鸭腰、烩鸭条、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
乙:啊。
甲:焖白鳝、焖黄鳝、豆豉鲇鱼、锅烧鲤鱼、锅烧鲶鱼、清蒸甲鱼、抓炒鲤鱼、抓炒对虾、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儿、麻酥油卷儿、卤煮寒鸦儿。
乙:嗬!
甲:溜鲜蘑。
乙:啊。
甲:熘鱼脯、熘鱼肚、熘鱼骨、熘鱼片儿、醋熘肉片儿、烩三鲜儿、烩白蘑、烩鸽子蛋、炒银丝、烩鳗鱼、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炒竹笋、芙蓉燕菜、炒虾仁儿、烩虾仁儿、烩腰花儿、烩海参。
乙:啊。
甲:锅烧海参、锅烧白菜。
乙:啊。
甲:炸开耳、炒田鸡。
乙:嗬!
甲:还有桂花翅子。
乙:啊。
甲:清蒸翅子、炒飞禽、炸什件儿、炒排骨、清蒸江瑶柱、糖熘芡仁米、拌鸡丝、拌肚丝、什锦豆腐、什锦丁儿!
乙:够啦!
甲:糟鸭、糟蟹。
乙:嗯。
甲:糟鱼、糟熘鱼片、熘蟹肉、炒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酿倭瓜、炒丝瓜、酿冬瓜、焖鸡掌儿、焖鸭掌儿、焖笋、炝茭白、茄干晒炉肉、鸭羹、蟹肉羹、大碗儿多撒胡椒面热腾乎啦的三鲜木樨汤!
乙:吃不了啦!
甲:后面儿还有呢!
乙:啊。
甲:后面儿还有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鲜虾丸子、鱼脯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氽丸子、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红焖肉、黄焖肉、坛子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儿肉、烧肉、烤肉!
乙:啊!
甲:大肉、白肉!酱豆腐肉、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酱豆腐肘子、扒肘子、煨羊肉、酱羊肉、烧羊肉、烤羊肉、五香羊肉、爆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烩银丝儿、烩散丹、熘白杂碎、三鲜鱼翅、栗子鸡!这些菜你爱吃不爱吃?
乙:爱吃!
甲:爱吃也吃不了!
乙:怎么?
甲:我兜里没带钱!
乙:馋我呀!

Ⅳ 有一个相声里面有一句台词买个窝头还五百呢,是什么相声

昨天

作者:赵忠,常宝华,钟艺兵
这篇作品是抨击旧社会的,是为歌颂新社会服务的,唤起人们以更饱满的激情热爱新生活。
台词:
甲旧社会有这么两句话:“全有别有病,全没有千万别没钱。”
乙对。
甲这两样全让我们家沾上啦,是又有病又没钱。
甲得!你们家生活怎么样?
乙那会儿,我爸、我妈病了一对儿。
甲我还小哪。
乙多大。
甲才这么高。
乙啊?
甲小辫儿。
乙小辫儿啊?那怎么办?
甲就是当点儿吃点儿。后来当没当的,卖没卖的。我大爷又来啦!
乙你大爷?
甲我爸爸的哥哥。
乙我知道。
甲在农村给地主扛长活,吃不饱,穿不暖,挨打受气,逼的我大爷没办法,到北京来找我爸爸来啦。
乙那给你大爷找个事做吧。
甲净失业的,哪儿找去?
乙那做个小买卖吧!
甲没本儿呀!
乙那就得借点钱喽。
甲借?穷人哪儿有阔朋友?孔祥熙、宋子文,这都有钱,你跟他们有交情?
乙不认识。
甲我们院里这几家街坊,你说跟谁借?东屋里,是个磨剪子的。
乙那是不能借。
甲南屋里倒是个买卖人。
乙哎,可以跟他借点儿啊!
甲买卖小点儿。
乙干什么的?
甲卖耳挖勺的。
乙太小了!
甲西屋里王克章(“克章”读如“科长”),是个大学毕业生。你说怎么跟他借?
乙哎,科长有钱哪!
甲他是卖黄历的。
乙科长卖黄历?
甲他叫王克章。
乙嗐!你听他这名字!
甲我们那儿,唯一的财主就是房东老太太。
乙跟他借俩钱吧。
甲是啊,我大爷一去,她就知道啦,“怎么,用钱吧?甭着急,先给您十万花着,不够再来拿!”
乙老太太真好!
甲“可是五分利呀!”
乙还要利钱哪!借十万,五千块利钱?
甲不!借十万,五万块钱利钱。
乙阎王账啊!
甲我大爷接过来一点,“嗯?房东,我借十万,你这是五万。”“啊,对啦,我把这月利钱扣啦!”
乙啊!这就扣啦?
甲我大爷拿着钱,心里难过,“唉!这年头没办法呀!”越想越不是滋味:这么大利钱,到时候我怎么还?他又给送回去啦。老太太一看,乐啦!“嘿,借钱还是借你这样的,刚把钱拿走,下月的利钱又送来啦!”
乙啊?
甲我大爷一听:啊?没动地方,这十万块钱没啦!我大爷一想,没办法,拿着五万块又回来了。这时候王克章上我们屋去啦,“大爷,你怎么单找房东借钱?她的儿子外号叫‘伏地皇上’,谁惹得起?这年头也没办法,我倒是大学毕业了,逼的我卖黄历。上回我卖了东西,买了一辆旧洋车,拉了两天我就吐了血啦!大爷,你先拉我这车吧!”我大爷感激的不得了,“天下穷人是一家呀”!
乙真有好人哪!
甲拉车也没经验呀!净在胡同转悠,找不着座儿。打老远看见一个,背着口袋,满头大汗,那儿还踅摸着呢,我大爷跑过去啦,“先生,我拉——噢,拣煤核儿的!”
乙嗐!他坐什么车呀!
甲转悠了一上午,也没拉上个座儿,肚子直叫唤,花五百块钱买了个窝头。
乙金圆券不值钱啊!
甲这窝头还舍不得吃,吃了半拉,那半拉搁在兜里。后来又拉到东交民巷,车刚往那儿一搁,外国巡捕、国民党警察,全过来啦!“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嗯?瞧你这打扮!这大
楼住的都是外国人,出门坐汽车,谁坐你这车?你这不是跟我找事吗?”把棒子一举,“咔喳”一下,挡泥板打碎啦!我大爷拣起来,拉车就跑。
乙嗯,不跑非挨打不可。
甲这时候天也黑了,一想家里人还没吃饭呢。
乙先买点儿面吧!
甲找了个面铺,把车往边上一搁,把借的五万块钱拿出来,又拿出三斤面钱,进了面铺,“掌柜的,你给约三斤面!”掌柜的一看,“你穷疯啦?二斤面钱买三斤?”“我那是三斤的钱哪。”“涨价啦!”
乙嚯!涨的真快!那就买二斤吧!
甲“口袋哪?”口袋还没带来,又到车厢里拿出两张纸,“给约 二斤吧!”“二斤?一斤!”
乙不是给的二斤钱吗?
甲“拿纸这工夫,又涨啦!”
乙又涨啦?
甲我大爷说:“怎么涨的这么快?”“甭废话!买不买?不买还涨!”
乙啊?!
甲我大爷一想;买吧!不买?这俩钱也就够打碗糨子的啦!我大爷这手拿着钱,这手托着面,由面铺出来。对面过来个伤兵,架着拐,手里拿着药瓶子,过来就撞!
乙这是存心哪!
甲把药瓶子往地上一扔,叭!碎啦。“哎,怎么撞我?你看,碎了不是!打针的药水儿,美国进口的,‘斯破来梯!’”
乙什么呀?
甲“斯……”他也不知道。
乙这不存心讹人吗?
甲“你赔!”过来就抢。我大爷说:“老总,这,这钱可不能动……”“什么不能动,拿过来吧!”
乙这叫什么伤兵!
甲我大爷这哭啊!旁边有位搭茬儿啦,“老头,你认了吧!伤兵,准惹得起?你记住了,见了当兵的,躲着走!”“嗨!还有说理的地方吗?!……”刚要往下说,又过来一位,把我大爷嘴捂住喽,“莫谈国事!”
乙啊,连话都不让说啦?
甲我大爷回头再一看……
乙怎么啦?
甲洋车没啦!
乙你看这一天过的!
甲我大爷当时往台阶上一坐,两眼发直,一句话也不说啦。
乙是心里难过。
甲精神失常啦!
乙哎哟!逼疯啦!
甲那时候也没法治,只有流落街头。哎,直到解放以后,军管会的干部才把我大爷送到精神病院去。
乙这么说,病的不轻。
甲什么都不知道啦!一个人在一个病房,就怕见人,一见人病就更厉害。
乙那是受刺激太深啦。
甲医院想尽办法给治,用一种新的治疗方法,把病治好啦。脑子清醒啦,“咦!我怎么在这儿呢?不是让伤兵把我打啦?噢!把我送医院来啦!”
乙这脑子很清醒啊!
甲“这多咱的事情呢?昨天?”
乙昨天?!
甲就是日子闹不清啦:大概是昨天!这么阔的医院,一天得花多少钱哪?这时候护士送饭来啦。(学护士悄悄进屋的动作)
乙这干吗?
甲他不是怕见人嘛!把饭搁在那儿,刚想往回走,我大爷说:“大夫,我不吃饭啦,好啦,我该出去啦!”护士一看我大爷脑子清醒啦,高兴的就往外跑啊!待会儿,院长、医生、护士长、医务主任全来啦!院长说:“老大爷!你怎么不吃饭 呢?”“啊,不吃,我这儿还剩半拉窝头呢!”
乙还记着那窝头呢!
甲“大夫!昨天谁把我送来的?”
乙还昨天哪!
甲全乐啦!院长说:“老大爷,不是昨天的事,你已经住了十年啦!”我大爷吓了一跳,“嗯?十年!”“啊,打针、吃药、针灸、电疗,中西医全给你看啦。你这病好啦!”我大爷心说:这是要敲竹杠啊!
乙敲竹杠?
甲“大夫!我可不是有钱的人哪!”院长说:“老大爷,你放心吧,你在这儿看病不要钱,你在这多休养几天。好,我们走吧。”大伙全走啦。我大爷越想越纳闷儿:不要钱?从来也没听说看病不要钱的!不要钱?哼,到时候一块儿算!我还得找“伏地皇上”借去。干脆,我走吧!一个人就溜出来啦。
乙哎哟,那还认识家吗?
甲出了医院就是前门大街,一进前门,不敢走啦。
乙怎么啦?
甲“这不是天安门吧?是啊,不是!(问乙)是不是?”
乙问我干吗?
甲哎,打那边过来个红领巾,让我大爷给叫住了,“哎,小少爷!”
乙啊?小少爷?
甲“这是天安门吗?”“老爷爷,是天安门!”“这花园跟这大楼是外国人盖的?”
乙啊?外国人盖的?
甲小孩儿说:“老爷爷,这不是外国人盖的,是咱们自己盖的。”“自己?”“啊,是咱们大家的,也有你一份儿。”“我哪儿有钱盖大楼啊!”
乙嗐!
甲小孩儿说:“你看!这是人民英雄纪念碑;这是人民代表开会的地方……”“人民代表?”“啊,就是咱们人民管理国家大事……”(捂小孩嘴状)“莫谈国事!”
乙还“莫谈国事”呢?
甲小孩儿也乐了,“老爷爷,咱们应该懂得国家大事……”“哎,快走吧,快走吧!”小孩行了个队礼,把我大爷吓了一跳。“再见!”“要打人是怎么着?”
乙嗐!这害什么怕呀!
甲他一人出来了,把我们可急坏啦!
乙怎么?
甲医院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病好啦。我们租了一辆小汽车,到那儿,又说他一人跑出来啦!好,医院也找,我们也找。
乙那上哪儿找去?
甲好找!他穿着睡衣出来的。到天安门,我一眼就看见啦。下车我就过去啦,“大爷!你还认识我吗?”“铁蛋!”
乙嗨!提小名儿干什么!
甲“你,你是铁蛋吗?”我说,“我是铁蛋啊!”“梳着小辫儿?”“啊!”“不对呀,这么一宿工夫长这么高啦?”
乙没听说过!
甲我说:“咱们回家说吧。你上车吧!”“啊?咱们坐汽车?”
乙坐汽车也新鲜!
甲过去哪儿坐过呀?我说:“你快上车吧!”我把他扶进去啦。他坐在那儿还嘀咕呢,“咱们坐这玩艺儿让吗?”我说,“现在都可以坐汽车!”“都坐这个,那拉车的不就没饭了吗?”“大爷,现在没有拉洋车的啦。”“哎哟!都要了饭啦!”
乙现在哪还有要饭的。
甲司机同志搭茬儿啦,“大爷,过去我就是个拉车的。”
乙瞧,现在人家都开汽车啦。
甲我大爷越听越纳闷儿。汽车一直开到我们家门口,司机把我大爷搀下来了,送进去啦。我大爷说:“谢谢你啊,兄弟!好,甭管我啦,留神车丢啦!”
乙嗐!那丢得了吗!
甲到了家,他不敢进去啦!
乙不认识啦?
甲也难说呀!过去家里什么样?解放以后,我们就搬到房东那屋去啦。三间北屋,又宽敞,又豁亮,屋里一堂新家具。
乙嗯,是变样啦!
甲我大爷看了半天,“咱上这儿来干吗呀?”我说:“这是咱们的家呀!”“咱们家?不是进门就上炕吗?”
乙还记着一间屋子半间炕呢!
甲我说:“你忘啦?这就是房东那屋。”我大爷急啦!“噢,你当了‘伏地皇上’啦?你说,你怎么发的财?”
乙这怎么叫发财?
甲“我跟你说,咱们人穷志不穷,咱可不能做坏事!”我说:“大爷,你还记着没饭吃的时候哪?”“啊,那我怎么不记得呀?”
乙那是多少年的事儿啦?
甲“这不是昨天……”
乙还昨天哪!
甲我说:“大爷,你住医院已经十年啦!”“十年?二十年也不能变成这样啊!”我说,“这十年我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你说的那‘伏地皇上’,她到了法院啦!”“那咱们就更惹不起啦!”“她被管制啦!”“啊!还有管皇上的?”我说:“你看,我们一家人全有工作啦,我大娘在农村也入了敬老院啦,享福啦!”“享福?我做梦啊?”
乙嗐!真事儿嘛!
甲我说:“你不是做梦。”我们这儿正说着哪,王克章回来啦,“哎哟,大爷,出院啦?你还认识我吗?”“王克章,我对不起你!”
乙怎么?
甲“我把你洋车给丢了!”王克章也乐啦,“过去的事,咱们不谈啦。现在不都挺好的吗!你看我,我在建筑局啦!”“噢,上那儿卖黄历去啦?”
乙嗐!
甲我说:“大爷!现在人家当了科长啦!”王科长说:“带大爷上街看看吧!”我一想,对!咱们街上玩玩!“哎,你先把睡衣脱了!”
乙噢!还穿着睡衣哪!
甲我说:“你带着俩钱儿。”“嗨,我带钱干吗?又花不着。”“你带着点儿,方便!”“好,先给我两千块钱吧!”
乙啊!两千?
甲“你带着这十块钱吧。”“十块钱?买个窝头还五百呢!”“你拿着吧!这不是过去那金圆券!”
乙对啦,这是人民币!
甲到了王府井,刚要过马路,我大爷揪着我就往回跑,“警察来啦!”我说,“这是人民警察!”“甭管什么警察,他带着棒子哪!”
乙嗐,那是指挥汽车的。
甲我说:“大爷,你看:警察搀着老太太,还给她拿着大包袱过马路,多好啊!”“嗯,那是他妈!”
乙嗐!人民警察对谁都那样!
甲我们到了百货大楼。我大爷一看:“哟,这么大买卖,怎么比瑞蚨祥还大呀?铁蛋,这是什么‘祥’啊?”我说,“它是百货大楼!”“哪个东家开的?”我说,“这是咱们大家开的!”
乙哎,全民的嘛!
甲我说:“你进去吧!”“嗯,进去要把咱轰出来呢?”
乙咳!想的真多!
甲我说:“你看,这么多人,跟咱们一样,没人轰,进去吧!”这方进去喽。可进去一看,“哟,这么热闹,铁蛋,把钱拿住了!”
乙怎么啦?
甲“留神让人抢喽!”我说:“你放心吧,没有抢东西的啦!”“嗯,那么大洋车还丢哪!”他还不放心哪,走两步拿出钱来看看。
乙过去让人抢怕啦。
甲到了二楼,我说:“给你买双鞋吧!”“天桥买去吧,这儿贵!”
乙咳!哪儿都一个价!
甲售货员一听买鞋,拿过来六七双鞋。我大爷说:“掌柜的, 我们就买一双。”人家说,“不买也没关系,你看看吧!”
乙挑一挑嘛!
甲我大爷试了一双,“嗯,这双合适。铁蛋,给钱,快给钱!”
乙忙什么呀?
甲“一会儿涨价啦!”
乙还怕涨价呢?
甲买完鞋,我说:“你休息休息吧!”把他带到休息室去。有个小伙子站起来了,“老大爷,你坐这儿吧!”我大爷坐那儿直嘀咕(掏出兜里的钱看),“啊,在这儿呢!”(做将钱搁空了的动作)
乙这是怕丢啊!
甲我说:“大爷,你在这儿坐着,我给你倒碗水去!”把水倒完回来一看,我大爷跑啦。追上他我说:“大爷你跑什么?”“那儿有当兵的!”“咳!那是咱们解放军同志!”
乙那怕什么呀?
甲“人家说的对,见了当兵的躲着走!”我说:“解放军是人民的……”“别,别说啦,追来啦!”
乙啊?追来啦?
甲我一看,解放军真的追来了。我大爷就跑,跑到二楼。大伙儿围上啦。
乙这可热闹啦!
甲我大爷站在那儿。解放军同志说:“老大爷,你跑什么呀?给你!”“啊?”
乙什么呀?
甲“你把钱掉啦!”(摸口袋)“哎哟!(想接钱,又缩回手)老总,留着花吧!”
乙这叫什么话呀?
甲大伙儿全乐啦。解放军同志说:“老大爷,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我大爷感激得直掉眼泪。哎,这时候广播喇叭响啦,“同志们,请注意啦!现在拣到钢笔一支,皮包一个,有丢失者请到二楼来领!”我说:“大爷,你听见了没有?你丢了什么东西都找得回来。”我大爷一听,扭头就往二楼跑。我说,“大爷,你上哪儿去?”“领我的洋车去!”

Ⅵ 谁知道这段相声叫什么名字,万分感谢……

相声《追溯》(94春节颁奖晚会

1·音频(常宝华、常贵田 版本)
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3YXOYa7UW7w/
http://club.tingxs.com/play/play.asp?id=101

2·视频(常宝华、周炜 版本)
http://v.youku.com/v_show/id_cz00XMTYyOTU4MjQ=.html
http://www.56.com/u55/v_Mjc1OTU3ODg.html

3·台词(提示:链接全粘)
http://junejun.spaces.live.com/blog/cns!4ebeb9807e43c95c!2817.entry

Ⅶ 求个相声的名字

监狱故事